只是一块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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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抓碰瓷儿与反贪腐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职责

杜见锋:这是一篇看似一见钟情实则蓄谋已久的羞耻文。

方孟韦:这是一篇 政 治 思 想 绝对正确的一发完。

【现代AU一发完】


他娘的!这都什么事儿?

杜见锋甩门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车旁一个女人大喇喇的躺在地上嚎。

“大家评评理啊!有人开车撞人啦!”

一边嚎还不忘一边给杜见锋抛媚眼。

……

哟呵。

碰瓷儿的还挺嚣张。

杜见锋四处环视。

啧。还真没摄像头!老手啊!

“哎,碰瓷儿的,”杜见锋一挑眉,扬着墨镜瞅人,“你叫什么?”

女人邪魅一笑:“业内叫我马三爷。”

嘿。还他娘的挺实诚。

杜见锋叉开腿蹲下来,假模假样的把拳头举起来威胁道:“老子管你他娘的马三爷还是马大姐儿,讹人讹到我杜见锋这儿了,再不滚蛋,老子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马三爷眨了眨眼,忽然往地上一躺,嚎嚎的更大声儿了:“哎哟喂!开车的撞人还打人啦!有没有天理啦!”

杜见锋认命的捂住耳朵。


方孟韦下班开车回家的时候正看见这么一幕。

身为副局的责任感让他立刻停住下车,证件一揣就往里跑。

“怎么回事?”方孟韦眉头一皱,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人,又瞥了瞥杜见锋。

马三爷一看见方孟韦这身警服,倒是不和杜见锋眉来眼去了,只管躺平嗷嗷的嚎,叫唤的杜见锋心里烦的不行,扭着头往后看。

“哎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装了!”杜见锋突然转过头来,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身旁的人拦了下来。杜见锋抬眼一看,嗬,条子。

一身警服干净整洁,身板挺拔的像棵小白杨,腰身挺细看着倒有几分力气,一双手修长漂亮,脖颈的弧线也挺好看,再然后是这张脸——

然后杜见锋就挪不动眼了。

等到回过来神的时候杜见锋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顺便摸摸自己脸上有没有口水。他娘的,还好有墨镜遮着,要不然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咳,”杜见锋握拳咳嗽一声,把墨镜摘下来别在领口,下巴抬的更高,“你谁啊?警察?那什么什么……警官证有吗?拿出来给老子看看!”

方孟韦打量了这人一眼,伸手把警官证递给他。长得倒还真是……挺俊的,只是痞里痞气的,说话还处处带脏。倒是有点眼熟。

杜见锋接过来一瞅,别的啥也没顾上看,就瞅着一张严肃认真的证件照,和三个大字:方孟韦。

把证件还给人家的时候,杜见锋依依不舍的啧啧两声:娘的,连个证件照都他妈这么好看。

“姓名?”方孟韦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杜见锋倒是乐得如此,忙道:“杜见锋,看见的见,锋利的锋,杜……杜……”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找着啥合适的词儿,杜见锋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的时候到底还是顾了点公共场合:“杜那啥斯的杜!”

等到方孟韦反应过来他在说啥的时候,差一点点就把现在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卧槽”吐出来了。

……但是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这么一会儿功夫,看热闹的人也渐渐聚成了一圈,方孟韦正问着呢,从后面忽然挤进来一个人,对着方孟韦赔笑脸:“警察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接了个电话没看见这儿闹起来了……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刚才这一段儿我正好给录下来了,要不您看看?”

方孟韦一愣,刚想说这么巧,却没想到刚才还躺在地上嚎嚎的女人这会儿一咕噜爬起来拨开人群就往外跑,外面早有同伙等着接应,这人窜上一辆摩托车,“嗡——”的一声就没影儿了。

这一下别说方孟韦,连杜见锋都有点傻眼。好家伙,忒熟练点了吧?

杜见锋忙着看好戏,方孟韦可是一下子着急了:这碰瓷儿的抓住了不仅要罚款,还是要拘留的,这光天化日的就让人从眼皮子底下跑了算个什么事?

眼瞅着这好看的小警官急得要红眼睛,杜见锋赶紧拉住人家的袖子:“哎孟韦你你你别着急,这边儿虽然没有摄像头,但是前头有啊!你回去查查监控,搞不好还能端她个大本营呢!没事没事啊,看这老练的样儿估计就是在这一带混的,老子这两天多在这转悠转悠,万一逮着了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方孟韦被他逗的抬眼一笑,眼睛亮亮的盈满笑意。

他娘的。今儿个晚上别想睡好觉了。

杜见锋正给这人闪的晕晕乎乎的时候,听见方孟韦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杜见锋一胳膊搭在人家肩上:“嗨呀,老子这不看了你警官证呢嘛!哎,你在哪个派出所啊?”

方孟韦都被他气笑了,“什么派出所啊!我在北京警察局。”话刚说完,忽然眼眉一挑,“你不是看我证件了吗?”

……

小风儿那个吹。

杜见锋都能听到它打在自己脸上的声音。

啪。啪。

老响亮了。


等好看的小警官开车走没影儿了,杜见锋才一把揪住站在他身旁,刚刚给方孟韦看录像的人:“毛利民你他娘的怂包蛋子刚才尿哪儿去了!这么半天才他娘的过来救老子!”

毛利民嘿嘿一笑:“旅座,您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啊,这不我看您和那小条子眉来眼去的,一双眼睛都快粘人家脸上了,我这不不好意思打搅您……”

杜见锋一个巴掌呼过去:“你他娘的怎么说话呢!放屁条子!人家那他娘的叫警官!”

……

毛利民差点把第二天的早饭都以稀糊的方式预支给宽广而美丽的大地。

然而玩笑归玩笑,毛利民到底没忘了自己追出来自家旅座十几里地是干啥来的。把车开到路边,俩人往路边一坐,毛利民还是犹豫着开口:

“旅座,您……真不打算回去啦?”

杜见锋皱着眉头一挥手:“娘的,先不说老子辞职信都搁人桌上半个月了,你觉得就算现在老子想回去,那个什么屎东西会就这么放老子回去?那姓史的根本就他娘的是草包一个,老子到边境出任务九死一生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坑里撒尿和稀泥呢,现在倒好,好不容易太平了,他倒开始使唤老子干那么些恶心事儿!我呸他娘的!老子这么多年刀尖上滚过来的怕过谁?他算那根葱啊?”

毛利民也挺生气:“史东西那一伙人也真他妈不是东西,上战场的时候一个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后头,现在倒是净干些 以 权 谋 私 的事儿,还天天拿鼻孔看人,把咱军队的脸都丢光了!”

毛副官其实也知道,血性如杜见锋者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只是他这一拍板子走人了,弟兄们却都是翘首牵挂着,只是军人铁血不善言表,一直到杜见锋走了,大伙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像看破了他心里那点子事儿,杜见锋随意揪了根草叼在嘴里哼哼唧唧:“老子虽然走了,可是弟兄们还是弟兄们,只要老子想回去看看,他娘的看大门的谁敢拦着老子!”

毛利民大喜过望:“旅座,那您啥时候回来?”

杜见锋把墨镜一戴,咧嘴邪笑:“老子既然回来,那就没有一个人回来的道理!等老子把大嫂拉过来,给你们这帮小子看看!”

毛利民一听这话,抬屁股就往车里跑。

这一跑可把杜见锋给跑懵了:“哎哎你干啥去?”

毛利民利落的打开车门:“赶回去告诉弟兄们,等您老人家回来,还不如每人捧你一张大照片看去吧!”

“嗨你小子——”

毛利民摁了两声笛,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

杜见锋气的直磨牙:娘的,有种下车!跑路算怎么回事!


第二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杜见锋一大早哼着曲儿,在街边溜溜哒哒的时候,瞅见了一个刚认识的熟人儿。

这个熟人儿正瘫倒在地上嗷嗷叫,一转脸儿瞥见杜见锋,爬起来撒丫子就跑。

“他娘的姓马的!给老子站住!!!”

都离这么近了,再让这人第二次从自个儿眼皮子底下跑了,他杜见锋就没脸再回部队了。

杜见锋一边压着人家的胳膊,一边分出神来考虑走哪条道儿到北京警察局最近。

反正怎么走都不远。


俗话说得好:敌人是狡猾的。

然而不论一路上,马三爷是威逼还是色诱,杜见锋统统不为所动。

废话,老子要讨好的可是媳妇儿!

碰瓷儿的,老子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可就靠你了,还放你走?

一只脚刚一迈进警察厅的大门,杜见锋就扯着嗓门儿嚷嚷开了:

“哎哎!你们方副局长那?”

守卫的小警察看着杜见锋使劲儿抓着一个女人,一副痞里痞气东张西望的样儿,立刻警惕了起来:“你是谁?找我们副局有什么事吗?”

杜见锋倒是浑然不觉,摆摆手就要往里闯:“问这么多干嘛,老子既然找他那自然是有顶重要的事儿,你就说他办公室在哪儿吧!”

这小警察也真是相当的爱岗敬业,这会儿是真有点儿急了,拽着杜见锋正要问话,忽然听见后面传过来方孟韦的声音:“没事,小李,让他进来。”

小李警察这才委委屈屈的松了手,冲着方孟韦敬了个礼跑开了。

杜见锋嬉皮笑脸的把生无可恋的马三爷往前一推:“孟韦孟韦,怎么样!老子是不是说到做到!”

马三爷手背在后面拧着,还不忘翻个白眼:“不就是出门遛弯儿撞见我了吗!得意个屁!”

“你你你他娘的闭嘴!”


等到俩人把这碰瓷儿的事清了,已经到了饭点儿。杜见锋伸手一搂方孟韦,“走!跟老子吃饭去!”

杜见锋手劲儿大的很,一路扯着方孟韦就从局里出去了。方孟韦给他拽的晕头转向的,什么“人民警察不接受贿赂”“为人民服务是神圣使命”早就给忘到脑袋后头去了。


方孟韦毕竟还穿着警服,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生怕杜见锋一抽风把他拉到什么能进 反 贪 局 的地方去。等到杜见锋车儿一停,方孟韦一抬头——有点懵。

一家破破烂烂的蓝顶小平房,几张东倒西歪的小桌子,旁边放着几把四条腿儿不一般长的木头凳子,几只缺了口的花纹瓷碗大大咧咧的扔在桌子上晒太阳。

杜见锋倒是不以为意,献宝儿似的给方孟韦拉开车门,锁上车就往里跑:

“老罗!老罗你他娘的别睡了!给老子麻溜的滚出来!”

方孟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屋里飞出来一只大瓷碗,直直的冲着杜见锋就砸了过来。

“小心!”方孟韦火急火燎的喊了一嗓子,只见杜见锋看都没看一眼,无比娴熟的伸手抓碗,往身后的桌子上一扔,那瓷碗悠悠打了个转儿,稳稳当当的停在桌上。

这会儿才从里屋晃出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儿来,拄着拐杖,一边打哈欠一边骂骂咧咧:“杜见锋你他妈叫魂儿啊你!大中午的不让人清闲!”

杜见锋下巴一扬:“少他娘的废话!来两碗面!”

老罗一愣,眨了眨眼,睡意醒了一大半,一扭头这才瞅见方孟韦。

视线在俩人身上兜兜转转大半天,老罗终于一杵拐杖:“哎呦嗬!杜见锋你小子可以啊!这是终于脱……”

脸皮比城墙厚的杜见锋居然面上带红:“你你你哪儿他娘的那么多话!滚滚滚,给老子下面条儿去!”


直到老罗一边啧着嘴一边回屋下面,方孟韦坐到凳子上还是有点懵。

“咳,”杜见锋捏着拳头咳嗽一声,给方孟韦倒了杯水,“……这是老罗,以前是部队的,后来受伤退伍了。这个地方儿……你也别介意,我待的最多的地儿,除了部队就这儿了。”

方孟韦皱了皱眉:“那你家里……”

杜见锋喝了口水,神色淡然:“老子没有家。”

“老子一出生就给人扔到部队门口儿了,是老罗把我捡回来的。老子命硬,大雪天儿里居然也没冻死。”

“老子在部队长大,会走路就会摸枪,能吃饭就能揍人。”

“部队就是老子的家,部队里的弟兄们就是老子的亲兄弟,老子……”

杜见锋突然不说话了。


其实那天一回去,方孟韦就想起来了。

二零一旅少将旅长杜见锋。

那天军部的史东西把他请来军部,说什么要“商量利国利民的大事”。

当他明白过来这伙人是打算鼓动他干那些 贪 污 腐 败 的下作事时,方孟韦一下子冷了脸,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开门就走。

史东西立时变了脸色,一拍桌子冲着他喊:

“方孟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跟你好言相商,是看得起你!二零一旅少将旅长杜见锋知道吗?多大的战功,还不是一样混不下去!他的辞职信现在就搁在我办公桌上!方副局长,你别以为你是警察局的,我就没有手段把你搞下台!”

方孟韦扭过头来,身姿笔挺,语气坚定:“您的手段如何我不知道,若是想革我的职那您请便,可您若是革不了,这样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做。”

那史东西的话本就是三分为真七分唬人,听了方孟韦的话更是有气撒不出:“你……!你给我等着!”

方孟韦扬起头,神情高傲的对着史东西敬了个礼,转身大踏步走了。

拐出来的时候他在走廊上碰见一个人。

那人歪靠着墙,双臂环起,咧着嘴笑的一脸痞样,嘴角咬着一支烟,没有点火,只是瞧他。

方孟韦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从他身旁经过了。

现在想来,不是杜见锋又是谁。


眼瞧着杜见锋又一碗水仰头灌下去,方孟韦知道他是舍不得这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那里有他的兄弟,他的一切。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母亲走后,他的家去了哪里呢?

程姨的歌声,父亲的眼神,大哥的咆哮,木兰的死讯。

这些可以称之为家吗?


“孟韦……”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包裹,方孟韦抬起眼却看不清那人眉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流了眼泪。

方孟韦吸了吸鼻子:“没什么,两个无家可归的人。”

杜见锋使劲攥了攥他的手:“无所谓,老子陪着你。”

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睛,破涕为笑。

“面来咯——!”

杜见锋吓得一哆嗦,这才发现自己和方孟韦的面部距离确实——有点超乎想象。

杜见锋有点感激老罗这声吆喝没让他做出点什么太出格的事儿,但更多的在心里还是把老罗千刀万剐再鞭尸:他娘的!就不能看着点形势!晚嚎嚎一分钟面又坨不了!急他娘个屁!

看着这人现在能把老罗直接剁成干萝卜片儿下碗里的眼神,方孟韦忍不住笑出声来,对着明明一脸茫然但还是下意识瞪回去的老罗说了声“多谢”,然后伸手拽住了龇牙咧嘴即将拍案而起的杜见锋,忍着笑努了努嘴:“快吃,再不吃都成凉面了。”

老罗做的面就像所有淳朴好客的老家人做的一样,实实在在的一大碗,油多盐多辣椒多,面都是手擀的,虽然形状不怎么讲究,但是十分劲道耐嚼。也许不如那些工艺复杂吃法讲究的上等面好吃,但吃下来就两个字:爽快。

方孟韦望着身旁吸溜吸溜吃面呼噜呼噜喝汤,还不忘给他往碗里拨拉小凉菜的杜见锋,端起碗来挡着脸笑。


本来杜见锋盘算着怎么也该借此良机多和方孟韦发展发展感情,结果谁知道第二天警局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说是有个大贪官儿落马了,全局出动,即刻彻查。方孟韦作为副局,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更别说给他约出来吃饭了。

还不等杜见锋感慨世道艰辛,毛利民一个电话打过来嘿嘿直乐:旅座,您就快恢复原职啦!

这一问才知道,那史东西不知道在哪儿 做 假 帐 出了问题,给上头查出来了,这么往下一刨可了不得,直接给他连根儿拔了。这下子别说钱儿没了,还不知道得在监狱里蹲多少年呢!

杜见锋当然高兴的不行,也挺配合的跑去当了重要证人。结果这证词一录完,自个儿挺高兴的在路上遛弯儿的时候,瞅着前头一群人围了个大圈儿,杜见锋扒拉开抬眼儿一看,乐了。

于是马三爷再一次栽在杜见锋手里的时候,整个人都非常的不好。

连杜见锋都有点看不下去:“你说说你啊,要是不想被抓,抵死不认不就得了?要想做个实诚人儿,你他娘的干这行儿干嘛?”

刚才还撒泼蹬腿儿的女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小的时候村子里闹饥荒,我爹我娘为了把吃的留给我,都饿死了。村里人抢了我家的粮食,把我赶了出来。碰瓷儿的人贩子把我拐了。就算是为了我爹我娘,我想活着。”

杜见锋皱着眉头看了这人两秒,然后一挑眉:“呦嗬,又是孤儿。”

“这么的吧,哥给你指条道儿,罗记面馆知道不?反正老罗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还整天嚷嚷着想要个闺女,你要是不嫌他麻烦,每天过去帮衬着点儿,随便你是端个茶送个水也好,洗个碗炒个菜也成,让他给你工钱,再给你找个住的地儿。老罗这人吧虽然不怎么讲究,好歹人还不错,肯定不——哎哟我操你你你别哭啊!”

马三爷一吸鼻子一抬头:“滚你妈蛋谁哭了!走啊!老娘先跟你去派出所!”


等方孟韦处理完史东西的案子交到上头,又过了半个多月。杜见锋一听,提溜起来手机就给小孩儿打电话,把人约到自己家里庆功。

说是家里,也不过就是个落脚的地方。

房子并不大,也没什么装饰,简简单单的白墙,小桌子小椅子,倒是收拾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军营里练出来的习惯。

唯一的问题就是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单人的。杜见锋挠挠头,把筷子给了方孟韦,自己留了把勺儿,碗又不够,就直接把锅端上餐桌,挤了一桌子,最后还不得不把单人沙发拉出来,这才让俩人勉勉强强能坐下来好好吃饭。

好歹把自己养活大,杜见锋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俩人谁也没多说话,你一言我一语的,多数时候还是埋头吃饭。

头顶的灯光融着暧昧的味道,方孟韦抬眼看了看拿着小勺坐着小矮沙发,吃的憋屈又认真的杜见锋,忽然觉得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吃饱喝足,杜见锋系好小围裙,站在厨房准备洗碗的时候,方孟韦盯着他发愣,鬼使神差的抽了张纸,走过去轻轻擦掉了杜见锋脖子后面的汗。

杜见锋突然扭过头来,抓住了他的手。

方孟韦看着他,低低的开口,“杜见锋……你到底在想什么?”

杜见锋有点艰难的咽了一下,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把手从水池里拿出来,慌乱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有点手足无措的开口:“孟韦……我……不是……我……就是我特别喜欢你的性格……正直,有原则……也也也喜欢长相……哎呀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我……”

杜见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等待审判似的开口:“孟韦,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方孟韦没说话。

杜见锋心里直打鼓:完事儿,叫你嘴笨还非得嘴快,把人吓着了吧。

然而还没等他自我检讨完,方孟韦突然一声不吭的扣住他的脑袋,直接亲了上去。

只是一个浅浅的吻,退开的时候杜见锋瞪大眼睛,眼看着方孟韦低下去的耳朵尖儿一点一点红透,说出了这辈子最让他想抽自己两巴掌的一句话:

“不是,孟、孟韦,你这是啥、啥意思……”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小孩儿气呼呼的开门儿跑了,临走还不忘甩给他一句话:

“你自己想去!”


方孟韦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不管杜见锋怎么发消息认错也不搭理,这口才水平闹的杜见锋也不敢打电话,想去警局直接找人吧又不知道见面该说什么,杜见锋这两天抓耳挠腮的,急的都坐不住,看谁脸色都沉的想杀人。

于是当他跑到罗记面馆,一把拽住马三爷的时候,把人吓得一蹦三尺高。

“卧槽姓杜的干什么你!老娘都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了!你还想干嘛!”

杜见锋难得的赔着张笑脸,有点羞耻的开口:

“那什么……三爷……要不您再碰个瓷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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